【维海/妙知】莲花开时（4）
又名：机械莲花也会想要绽放吗？
一些狗血爱好者偏爱的战损/救赎梗
仿生人艾尔海森【赤王科技，小子】
#本来打算早睡的……失去理智.JPG
04
“你就是从女主人的庭院里诞生的造物吗?确实很像镜湖里的莲花呢，不如就叫你小莲花怎么样？”还没有失去形体的镇灵，拥有的美丽足以迷惑最伟大的英雄，但她面前的少年却丝毫不为所动。
“我叫海瑟姆。”少年那双无机质的眼睛，凝视着谁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，“以貌取人是愚蠢的行为，但如果你执意要那样称呼的话，我无所谓。”
“哇，你为什么能把完全正确的话说得这么像嘲讽！纯粹理性有如此可怕吗？”
“理性不好吗？”海瑟姆好像没听懂对方话中的揶揄，一脸认真地发问。
“……”他的眼神让镇灵沉默了许久，“不，不是不好，只是有些可惜。”
“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，有点好奇那时的你会是什么样呢……”
……
眼前的一切，像是一部枫丹出品的幻想映画，充满了荒诞的画面。可那神明的伟力，那些震撼人心的景色，却又分明展示在所有人眼前。
卡维没有办法装作不懂，他知道，眼前的一切，正是利露帕尔的记忆，是……艾尔海森的过去。
直到神明陨落，绿洲凋零，失控的沙暴彻底吞没了黄金的梦乡。
眼前的场景像镜子一般碎裂，一行人又回到了世界树投影的枝叶下。
“利露帕尔？”空试探着呼唤亮起来的魔瓶。
“没想到重逢来得这样快，我的大人。”利露帕尔温柔澄澈的声音从魔瓶中响起。
“啊，你真的回来了！”漂浮在空身边的派蒙惊喜地飞过去，“上次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莫名其妙离开，可真是吓死人了！
利露帕尔换上一副惊讶的语气：“临别时我应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，恕我直言，没有足够的智慧，可是无法辅佐好大人的呢。”
“喂！你们家族这讨人厌的说话方式到底是从哪里传承来的？我就说为什么镇灵和艾尔海森那气人的家伙这么像，现在总算明白了！”
“还是先说正事吧，我的时间不多。”利露帕尔没有继续和派蒙斗嘴，而是将话题拉回了正轨，“刚才的记忆画面，各位应该看到了吧。海瑟姆的异常，是因为在漫长沉睡中磨损的躯壳不足以承担他此刻的灵魂，他的休眠正是为了节省力量，缓慢修复身体。要改善他的状态其实并不难，只需要草神大人将神力注入他胸前的宝石中，就可以修复他的机体。您是智慧之主，看过了我的记忆，一定已经明白了如何用神力修复这种机体了吧。”
纳西妲点点头：“我确实收获了许多知识，这部分工作就交给我吧。”
“只是缓解吗？”卡维迅速抓住了利露帕尔话中的深意。
“当然只是缓解啊，”利露帕尔凝视着他，瓶中的光芒思索般缓缓起伏，“我在梦的碎片中见过你，原来如此……”
她的声音消失在这里，其余众人只看见卡维睁大了眼睛，脸色先是惨白，然后又慢慢涨得通红。
“这……我……但是……”不知听到了什么震撼人心的话，卡维瞪着眼睛结巴了半天，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镇灵似乎被他的反应愉悦了，轻快地笑着提醒：“不要说出来哦，不然他会生气的。同在花之女主人的庭院中，海瑟姆也算是我的手足，我可是特意帮他保护隐私的。”
“当然！这种事……这种事谁会到处宣扬啊！”卡维红着脸大声说。
“好了，那么，该是告别的时间了。”利露帕尔转了个圈，对众人致意，“再见，我的大人。希望下一次见面时，您的侍从都能有所长进。”
“你这家伙，怎么连道别都这么刻薄！”派蒙红着眼睛生气，“刚才酝酿好的情绪都被打乱了！”
“是吗？”魔瓶中传来一阵轻笑，“那么就不要把这当做离别，我只是要回到和孩子们的梦中去了……晚安。”
仿若燃尽的烛火，魔瓶中的光芒再一次缓缓黯淡下去。
众人沉默片刻，眼前景象变幻，回到了现实中的净善宫。
“事不宜迟，卡维先生，现在我们就去你和艾尔海森先生的家里吧。”
“……”卡维被纳西妲直白的说话方式噎了一下，红着脸勉强维持着体面，“没问题。今天真是多谢各位的帮助。”
“这没什么啦，等艾尔海森恢复之后，你记得请我们吃饭就好，对吧旅行者。”现场只有派蒙对因为纳西妲说出了事情而变得古怪的氛围一无所觉，兴致勃勃地接上关于吃饭的话题。
甚至在空一脸无奈地点头之后，还更加快乐地发出邀请：“提纳里和赛诺也一起来吧！纳西妲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出来走走哦，大家都这么熟了，不会因为你不自在的。”
提纳里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：“我和赛诺当然没问题。”
纳西妲也点了点头：“我也很期待哦。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！卡维？”
岔过令人脸红的话题，卡维总算恢复了正常：“啊？当然没问题，这顿饭我会找艾尔海森报销的。”
几人先是一怔，接着都忍不住笑起来。
走出净善宫，卡维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，不由加快了脚步，脸上的轻松神色一扫而空。
纳西妲理解他的心情，不等卡维说话，就率先运转起元素力，轻盈地加快了速度。
很快，二人就抵达了本就距离教令院不远的房屋。
艾尔海森依然在卧室中睡着，只是相比白天的安稳，此时的他侧身躺着，眉头紧蹙，额间覆着一层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水光，像只被雨水打湿了羽毛的天隼。
卡维抱起艾尔海森让他躺平，露出了胸口略显黯淡的宝石。
纳西妲的掌中聚拢起翠绿的神力，缓缓流入枯竭的机体。卡维扶着艾尔海森，清晰地感觉到掌下的心跳渐渐有力起来。
天边的弦月缓缓移到头顶，艾尔海森的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。纳西妲有些疲惫地收回手：“这样就暂时没问题了，再休息一晚，他就可以醒来。”
卡维有些紧张地看着纳西妲：“草神大人，您还好吗？真是太麻烦您了……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哦，”纳西妲笑起来，“在我重新学习教令院政务的这段时间，艾尔海森先生可是帮了我很多忙呢。如果没有了他，我可真的要头痛了。”
“……”卡维正要开口，眼前却已经没了纳西妲的身影，只有幼年形态的神明空灵的声音在从虚空中传来。
“被大家需要，我很开心。下次需要帮助，也欢迎来净善宫找我。”
房间里回归了寂静。
或许夜色总是令人恍惚，卡维踌躇片刻，还是没有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，而是将艾尔海森有些发冷的身体抱在怀里，也跟着一起躺在了床上，感觉到对方柔软的发顶挨着自己的下巴，忍不住蹭了蹭。
睡着的艾尔海森全身都放松下来，二人体温相接，就像触碰到了一块温凉的玉石。卡维一个激灵，利露帕尔对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。
艾尔海森的身体是接近“永动”的神明造物，自然不会轻易损坏。他的“磨损”，根源是承载了太多情感和记忆的灵魂过于沉重，超出了构装体的运算能力。这本来不是什么问题，因为“完整的人类灵魂”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力量，足以让这具由神亲手打造的躯体无限接近于真正的生灵。
真正让事态变得严重的问题是，艾尔海森的自我认知存在着矛盾。他的内心深处已经诞生了情感，可他的理性思维却令他陷入误区。纯粹的理性让他坚持着“机体无法承载就该重启核心”的逻辑程序，可构成灵魂的记忆和情感又哪里是机械能够割舍的呢？这份矛盾始终无法解决，在他的意识深处不断纠缠，一刻不停地损耗他的力量和躯壳，才会造成如今的状况。
而解决的办法说起来也很简单，那就是——
“让他意识到自己产生了爱吗？”卡维自语着，“感觉这比做没有预算的项目还要难啊……”
TBC.
【终于到这里了！准备开始一些喜闻乐见的双向暗恋情节（bushi）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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